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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rch 25, 2019

從犯罪心理學簡說「新中國」特色、大陸「低端人口」和統戰的關係

【傳奇人物】他是研究心理變態的專家,最後竟然發現自己是犯罪家族的天生變態! 

變態是天生的嗎?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多年來一直都有心理學家、神經科學家在研究。

最早在1876年,一名意大利犯罪學家龍勃羅梭提出過一個「天生犯罪人」的理論,認為有這樣一種罪犯,在生理、心理或體質方面天生就與常人不同。他們身上這些天生的特徵,導致他們今後犯罪的概率更高。

龍勃羅梭的理論提出後引起了大量的關注,隨著時間的推演更是遭到大量的批判。

人們一方面抨擊他的研究方法有漏洞,結論不可靠;

另一方面,人們在犯罪心理研究中也始終不願意相信「基因決定論」。

主流學者還是認為人的天性並無善惡,是否會犯罪主要是靠著後天際遇決定的。

然而,100多年過去,龍勃羅梭的研究雖然漏洞百出,但關於「天生犯罪人」方面的研究並沒有停止。

現代心理學家試圖用更科學的辦法去解釋,為什麼有的人彷彿就是「天生犯罪人」那樣缺乏同情心?為什麼有的人成長過程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最終卻發展出反社會的變態心理?

是否是他們特別的大腦結構,決定了他們更容易成長為罪犯?

在這方面,來自美國加州大學歐文分校的神經科學家James Fallon的研究就頗有建樹。

從1995年開始,他通過對大量心理變態者大腦掃描結果的研究,發現了心理變態者和常人大腦的顯著區別:

正常人的大腦中某些高亮(活躍)的區域,在心理變態者(psychopath)大腦中卻是黑暗的。

這種現象被Fallon總結為「額眶部皮質功能低下」,被懷疑是導致人缺乏同情心、與常人思維方式不同、造成心理變態的一種大腦特徵。

然而,讓Fallon沒想到的是,研究出所謂的「心理變態者」大腦特質後,

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真的用他研究出的大腦模型找到了一個「天生變態狂」,

而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研究心理變態的科學家發現自己本身就是心理變態者?

這不僅僅像是飽含諷刺意味的電影情節,更是在學術上給Fallon出了一個難題:

自己被證實是自己理論中的天生變態狂,但自己其實多年來從無犯罪經驗,生活得也很平靜。

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自己的理論出了問題?

為瞭解釋清楚這個自己研究中的Bug,Fallon對自己和家族進行了深入的研究,發現了更多讓他驚訝的事實。

原本Fallon研究的對象,一直都是學校里現有的各種心理變態者的大腦掃描資料。

他之所以會發現自己和「天生變態狂」們大腦相似,是源於一次偶然的大腦掃描。

2005年時,Fallon正在負責一個研究阿茲海默症患者神經特徵的項目。為了找出阿茲海默症患者的大腦特點,他需要一組正常人的大腦掃描作為參考。

於是,他找來了自己的家人,連同自己和另外一些健康的志願者一起參加了參照組。

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他自己和家人們都沒有阿茲海默症,作為參照組既方便又可靠。

然而,讓Fallon意想不到的是,在最終觀察結果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張眼熟的圖像:

一個額眶部皮質功能低下的大腦,正是自己多年研究中所說的那種心理變態者特有的大腦!

Fallon感到很奇怪,難道參照組里有變態?

拿到這張照片時,Fallon還對自己的兩個同事說:「無論這個照片掃描的是誰的大腦,這個人都不應該在社會中隨意四處走動,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然而同事們聽到後卻告訴他:「你確定嗎?你拿著的這張掃描圖不就是你自己的嗎?」

聽完同事們所說的話,Fallon第一反應是大家在和他開玩笑,這是一個很搞笑的惡作劇:

研究變態的科學家自己就是變態,多好笑啊。

然而,同事們真摯的眼神讓Fallon意識到,好像他們說的是真的。

當他自己扯下那張照片背後覆蓋住姓名的膠帶,確認那張照片真的是自己大腦的掃描圖時,Fallon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首先,自己性格正常,事業有成,從無犯罪經歷和過激行為,如果不是這張大腦掃描圖,任誰都不會想到他是心理變態!

但是,自己的研究是基於大量的學術資料產生的,並不是胡編亂造,額眶部皮質功能低下的確是心理變態者一個顯著大腦特質,有這樣的腦結構的人大概率會表現出各種不同常人的行為特徵。

所以,問題來了:如果上面兩個結論都是真實的,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自己擁有心理變態者的大腦,卻沒有心理變態的行為呢?

是自己有問題,還是自己的研究有問題?

這必須要搞清楚!於是,Fallon教授開始了他另一段重要的犯罪心理研究:

研究自己,研究自己的「天生變態狂」特質從何而來,又要去往何處,是在潛伏,還是已經消失了…

在得到那張令人不安的大腦掃描圖像後,Fallon重新投入到了心理變態者的神經研究中。

首先他回家告訴了自己妻子這個發現,妻子的回答讓他很意外:

原來在妻子眼中,Fallon就算是變態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的一些思維方式和個性的確異於常人。比如他經常情緒失控,魯莽,好勝心特強,連和自己孫子孫女玩遊戲都要拼命爭個輸贏。

聽完妻子的評價後,Fallon又挨個問了一遍身邊親近的人關於自己是否有點變態的問題。

大家的結論都和妻子的說法大致相似:「雖然你生活得很正常,但是你的個性有時候真的和常人不一樣啊。」

Fallon心裡很糾結:「可是媽媽從小就一直誇我是個好孩子啊?我真的有在悄悄變態嗎?」

最後Fallon在聖誕節回家的時候,把這個關於自己可能是變態的大發現告訴了自己的媽媽。

沒想到媽媽聽完後並不驚訝,而是遞給他一本書《離奇凶殺》。

為什麼要看這本書?面對Fallon的疑惑母親解釋說:

「這是一本歷史書,裡面談到的歷史殺人犯,正是你親爹的祖先,康奈爾家族。」

聽完後Fallon的心靈受到了無比強烈的衝擊:康奈爾家族,那可是歷史上出了名的變態家族啊!

這個家族里有出息的人是真的有出息,比如創辦了世界名校康奈爾大學的埃茲拉·康奈爾,就是這個家族的一員;

但這個家族里變態的人也是真的變態,從1673年有記錄來出現第一個弒母案罪犯托馬斯後,幾乎每隔百年這個家族就要出幾個冷血殺手。被編出童謠傳唱百年的變態殺人狂莉茲·波頓,也是這個家族的人。

Fallon順著這本書去梳理自己的家族歷史,發現自己的祖輩中不僅有殺人狂,有強姦犯,還有屠殺猶太人的罪人等等。

這是不是另一種證明變態真的會遺傳,證明Fallon的家族和他自己真的有心理變態者大腦特質的證據?

試想一下發現這一堆「變態祖輩親戚」後Fallon的內心是多麼慌張。

但他是科學家,他不能慌,他要穩住,要努力從所有的亂象中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是,本著科學的精神,Fallon又給自己做了詳細的基因檢測。

從基因檢測的結果中,Fallon發現自己擁有所謂的「戰士基因」:這是一個位於X染色體上的基因,代號MAOA,與人的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血液復合胺的分解有關。

如果它沒有正常工作,這些神經傳遞素的堆積將會造成人的反常情緒,導致人的暴力行為。

所以,這也是第一個被確定的與人類攻擊性行為有關的基因。自從這個基因的功效發現問世以來,有越來越多的科學研究證明,MAOA和暴力傾向之間的確存在聯繫,如果擁有這種戰士基因的人在兒童時期受到了虐待,將更容易做出反社會的暴力行為。

這個發現,讓Fallon教授將對自己的研究重點放到了自己童年的回憶中。

曾經被他忽視的很多童年細節,成長經歷,開始慢慢浮現在他眼前。

漸漸地他發現,原來自己並非完全沒有心理變態的前兆,只是被掩蓋和遺忘了。

回憶童年,Fallon最大的感受是快樂。

他出生在一個和睦健全的家庭中。在他出生前,母親經過了多次流產,乃至於終於得到了Fallon這樣一個健康的寶寶後,一家人都格外珍惜。

父母從小對他也是用心呵護,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難以忘懷的傷害,更不用說是虐待了。

但越是這樣平靜快樂的童年環境,就越能凸顯出Fallon身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尋常特點。

首先,他是一個非常爭強好勝的人,但凡是比賽、競爭,都喜歡爭個輸贏,就算是玩遊戲打紙牌都非常認真投入,想盡辦法就是要贏,常常會惹怒和自己一起玩的人。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就像妻子說的,自己好勝心強到連自己的孫子孫女都不放水,的確有點奇怪;

其次,細細想起來,小時候他還是有一些暗戳戳的叛逆行徑。比如他曾經自制了管狀炸藥來玩,偷了別人的車子來玩,青春期時候還悄悄地闖進店裡去偷酒喝。每一次遇到警察被攔住的時候,他都是小夥伴中最淡定的那個人,完全不會表現出焦慮、緊張、愧疚等常見的犯錯後的狀態,乃至於每次被警察問話後他都是最快被放走的那個人。

他並不是能裝,而是真的很淡定,感受不到那種緊張。

而且,他做這些事情的動機好像純粹是為了開心,比如偷了東西後總是會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彷彿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

最重要的是,在他長大後,這種不尋常的行為還是時有發生。

比如,1990年代Fallon曾有一段時間住在非洲。當時他的一位好兄弟從紐約過來探望他,Fallon帶著這個朋友去了烏乾達和肯尼亞邊境的埃爾貢山基塔洞穴,遊玩了兩天後便送朋友回美國。

大概兩年後,這個朋友憤怒地找到Fallon,說再也不相信他了,因為朋友後來才知道,Fallon帶他去的那個洞穴是致命的馬爾堡病毒的起源地,但Fallon當時對此只字未提。

如果早知道那個地方這麼危險,他說什麼也不會和Fallon一起去的。

更不用說當年Fallon還帶著自己16歲的兒子,在那附近篝火、釣魚、露營的時候,真的遇到了獅子豹子之類的野獸,其他家人們都害怕得躲在車里,Fallon卻不以為意繼續帶著兒子在外面玩。

這樣想想,Fallon覺得自己有時候是真的挺混蛋的。

如果不是確認自己的功成名就是真的、家庭美滿也是真的,這些行為放別人身上,不就是自己研究的潛在反社會人格嗎?

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自己沒有真的發展成一個反社會變態,把變態心理付諸行動呢?

經過深刻的反省、回憶後,Fallon認為是自己快樂的童年讓自己免於變態。

簡單說,他在成長過程中由於家人給予了足夠的愛和關懷,儲存了足夠多的「善良和快樂」,使得他即便長大後偶爾發神經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也能懸崖勒馬;

由於足夠好的引導,他把爭強好勝的力氣用在了正途上。

「我回憶起母親,想起她在院子里,坐在三角凳上修剪杜鵑花。當時我心裡就想,她就是我凳子的第三條腿。我有精神疾病患者的基因和大腦,但母親是那條防止我傾覆的第三條腿。她總是堅定地認為我是一個好孩子,是她幫助我茁壯成長,成為了一個善良聰明的人。我被愛了,是這種愛保護了我。」

也是這個回想,讓Fallon提出了一個「三角凳」理論:

決定一個人變態心理的主要有三個方面:基因,大腦損傷,以及環境因素。

他擁有戰士基因和心理變態者的大腦結構,但卻由於成長的環境充滿了善意和愛,避免了他心理最終的垮塌和變態。

對自己的成長經歷有了從外到內深刻的研究之後,Fallon意識到自己這一路走來是多麼凶險。

除了感謝自己的家人、父母還有妻子總是在對的時間引導他做對的事情外,Fallon也渴望能夠靠自己建立起一種能約束自我變態心理的機制。

因為在Fallon原有的研究中,自己這樣的人是非常危險的,大腦的構造決定了自己就是衝動易怒情緒化的人,缺乏自發的同理心,在理智上能夠理解道德原則但是在情感上缺乏適當的同理心。

所以為了彌補這一缺憾,Fallon開始培養自己一個心理習慣:

當他遇到一些糾結的問題時,他會反問自己,「一個善良正常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怎麼做?」

通過這個習慣,他漸漸改正了許多生活上原有的毛病。

比如,當他妻子的家人過世的時候,Fallon原本想隨便找個藉口推脫掉葬禮。

但在反問自己過後,他意識到一個善良的人應該懂得,自己的陪伴對妻子來說很重要,於是放棄了去海邊喝酒的計劃,陪妻子回去參加了葬禮。

類似的事情還很多,妻子也表示在Fallon對自己深刻反省研究過後,他變得更加體貼,懂得尊重別人的感受了。

如今,Fallon教授關於「天生變態狂」的研究,在經過對自己的懷疑和反省後得到了深化。

他開始面對公眾講述自己的故事,並帶領大家一起探討在變態心理方面,「天生的生理特徵」和「後天的成長環境」之間的關係。

Fallon的理論吸引了很多人,2009年時,他還受邀客串了著名美劇《犯罪心理》中的一個心理變態的心理學教授:在劇中介紹自己的理論,簡直是在本色出演。

經過這些年的研究,Fallon的理論彷彿又回到了一個「模擬兩可」的階段:

既不是完全的基因決定論,但也並不認為足夠完美的成長環境就一定能避免心理變態的養成。

在如今年近70的Fallon眼裡,多年的科學研究能夠告訴他的最重要最明確的道理就是:

人性是複雜的,人的善惡行為的產生過程也是難以捉摸的。

關於善惡形成的原因,像Fallon這樣的科學家們還會繼續研究下去。

不過,公眾從Fallon的故事中可以得到肯定的是:有愛的環境更有可能避免個人走上歪門邪道,而童年的創傷和虐待,不管是否會改變大腦的結構,都更有可能催生出心理變態者。


[https://fortuneinsight.com/web/posts/224649?fbclid=IwAR25CNu1cX_-DCwAStsblmbycZij4LaoZDNIan8ipLsQBoS5d2nwgMjT7Z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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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57 歲的「台灣女孩」說起 — 中國文化的年齡政治

「台籍」全國政協港區委員凌友詩一夕爆紅於網絡,因為她在會上關於「支持兩岸統一」、「豐富一國兩制實踐」的演辭,七情上面,極有朗誦感,再用力一點,就有北韓官台第一女主播李春姬的風範。

凌友詩很自豪,演講風格激昂:「作為一個平凡的台灣女孩、一個香港的外來客,今天能歷經『一國兩制』的實踐、共襄兩岸統一的盛舉……」然而據傳媒起底,凌友詩今年 57 歲,自稱「女孩」,顛覆了一般人對「女孩」的認知。但根據香港高智商局長羅致光提高綜援申領年齡資格的政策想像,「當大家都有一百二十歲的時候,六十歲的人就是『中年』」,57 歲仍未到「中年」,自稱為「女孩」亦未太離罩。

「台灣女孩」四個字,其實充滿年齡政治。在中文和中國文化之中,年齡就是輩份,有相應的權力和義務,中原文明自西周以來,輩份即政治,不能少看屁股耆老之別。自稱「女孩」其實是一種低姿態的說服進路,發言者為自己設定了一個年幼、真誠、無染的形象,為接下來的議題鋪路。

凌友詩先自報家門,談自己在台灣讀完中學、之後去香港讀書、進入特區政府,並擔任「福建省政協委員」之類之類。建構了這個台灣身份之後,進而宣示「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參與國家的政治體制而自豪」;她也主張中國應該在戶籍上將台灣人納入中國公民,建立台灣人與中國的所謂「法律關聯」。

中國體制在這裡是帶有成年想像的,而台灣和香港則被演繹為一個大家庭的新成員。凌友詩的港台身份並不只是「代表權」,而是透過「平凡台灣女孩」、「香港的外來客」,在家長式的中國體制之前,展現出客體、低姿態,以及等待被統治的屬性。將台灣人納入中國公民體系之中,凌友詩描述為「中央政府能像母親認回親兒一樣」,語調雖然煽情但內容是一步都沒偏離過中國的對外意識形態。

在香港,我們對這樣的政治語言並不陌生。「主權移交」(Handover)在中文語境中,一開始是廣東話的「中國收返香港」,之後再定於一尊:「香港回歸祖國」。香港在官方史觀中,是一個迷途知返的小孩。「現代香港」自開埠以來有一百七十多年歷史,比中華人民共和國要長一倍,是民間自己重認歷史而得知;在文化和經濟甚至救災上,香港作為先行者、協助者和救濟者的角色,也在大歷史中慢慢煙滅。

甚至中國在談自身改革開放的時候,也淡化自己借助了香港的歷史,甚至說香港以前有經濟發展,是因為中國決定改革開放。甚至在所謂的反對派中,中國是「阿爺」,年齡是充滿政治的。

甚至中國在 2003 年將沙士傳入香港,令香港人仰馬翻之後,再用「自由行」這種經濟毒品淘空香港產業,也經常被論述為「家長援助兒子」這樣的家庭倫理政治。金融風暴中,香港自己擊退炒家是歷史,但在中國的官員和人民心目中,香港是「在中央支持下」才能成功。再之後發生的中國人哄搶物資、建立走私經濟,中國人也有「內地幫助香港經濟」的恩主政治學,而不談自己需要「安全日用品」的本質。

中國殖民者的影響,則是香港自身的想像幼體化,需要家長管轄而沒有自治或獨立能力,可說是另一種將接手前的香港貶為「Barren Rock」[1] 的進路。而這種意識純粹只是權力需要,而與現實無關。在殖民統治的力場之下,經常需要做的是歪曲現實,將老熟的東西改成幼小,將新興的東西想像成老熟。

被統治者經常要洗刷自己的歷史和文化,將自己想像成土著,將自己的風塵洗掉,就像 57 歲的女人會自稱為女孩,香港稱中國為阿爺,是一樣的作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及之前的所有政權均聲稱繼承「中原」開天辟地以來的所有文明歷史,則是年輕人化一個老人妝。

「老」在中國文化中,是代表權力的。所謂媳婦熬成婆,權力和年齡總是成正比。以下這個民間故事,已經流傳多年:相傳紀曉嵐私下稱呼乾隆為「老頭子」,被後者發現並問罪,紀曉嵐回應:萬歲長壽為「老」;萬物之首為「頭」;聖人和老師稱為「子」,連在一起便是「老頭子」。馬屁擦到這個程度,乾隆就沒跟他計較。這個故事雖然胡鬧,但挖下深層,便是說到了權力機構的歷史感。「老頭子」這個詞有時也被用來形容一個集團中的首領。

求老和求年輕,在不同的權力處境中,有不一樣的表現。在權力機構,「老」往往不是劣勢(除非造成肉體死亡或失智),而是強勢,因為年齡老,代表輩份,代表人脈、聲望、財富、經驗都多。

年幼亦不只是肉體,還是一種順服和無知,那是被統治者的自我修養。即便不是真那麼年幼,也要裝出個樣子。就像 57 歲的女人也要自稱女孩,因為她的談話對像是權力機構,就是一班萬歲的老頭子。在他們面前,自然便成了女孩和男孩 — 被統治者。

注釋:

[1] 多年來流傳一種說法:以前英國人習慣將香港貶為「Barren Rock」。這位朋友對這個問題有如此的考證。我比較傾向認為「Barren Rock」之說的盛行,是中國歷史家對香港英殖史的反動,即他們站在「香港是中國的」的立場,反向地建構了一個「英國認為香港在開埠前空白一片」的論述,作為自己論述(香港一向就有深厚中國文明)的破解對象。

不過即使有人認為「英國人視自己殖民之前的香港是空白一片」,則現在中國人(及歸化中國的香港人)認為香港在主權移交之前是黑得反光、混亂困苦,而現在則撥亂反正,其實也是自我中心的五十步笑百步。

近年一些以香港英殖時期為背景的影視作品,也是持這種立場,即強調「英殖時期非常黑暗」。例如《反黑》、《葉問外傳:張天志》甚至《福爾摩師奶》,都是很安全、政治正確也值得我們注意的意識形態風氣。


[https://thestandnews.com/politics/%E5%BE%9E-57-%E6%AD%B2%E7%9A%84-%E5%8F%B0%E7%81%A3%E5%A5%B3%E5%AD%A9-%E8%AA%AA%E8%B5%B7-%E4%B8%AD%E5%9C%8B%E6%96%87%E5%8C%96%E7%9A%84%E5%B9%B4%E9%BD%A1%E6%94%BF%E6%B2%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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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讀過犯罪心理研究書籍,你發現大陸已前的「文宣兵」至到現今的「網軍」的反擊句子,加上「又窮又囂張」的特質;在網上和現實一致;90+%乎合「變態基因」(

1.「比如他經常情緒失控,魯莽,好勝心特強」,看大陸網軍、大陸人外遊或來港的行為便知。最近例子如某用筷子食pizza的意大利廣告,都被大陸人說「辱華」......

2.「連和自己孫子孫女玩遊戲都要拼命爭個輸贏」,形成專制「父權」和「老人」政治。經常掛著「儒家」的招牌招攬「女孩」、「童子」......可參考如<<從 57 歲的「台灣女孩」說起 — 中國文化的年齡政治>>的事件和描述古代官場文化之書籍。那「臺灣女孩」獲得很多掌聲,正正是因為她滿足了、抓中了那些「變態」老人的情感,的確高手~女「老司機」~

)。然後再讀大陸「秩序」和社會研究,你會更了解「新中國特色」。

每個國家的人或罪犯都有當地特色/特定的行為模式/作風,與當地制度和生態有密切的關係。

例如「落後」中國大陸,這類低文明地區的利益關係是建立於感情上而非完善的制度或具科學化的「秩序」(那「臺灣女孩」的表演和被認可正反映了這事實)。當大陸人想向目標提出請求、幫忙或甚至佔便宜等「有所謀」時,會先向目標稱乎「朋友」、「兄弟」、「姐妹」或甚至「大家都是中國人」,先建立(亂扯上)關係或情感(即俗稱的「認屎認屁」),作為「謀利」的「潤滑劑」;但如果你拒絕,「潤滑劑」或「關係」斷了或甚至陰謀失敗,他們就會「反臉」。為什麼中共的「統一方針」是「大家都是中國人」?因為大陸低端人口多,加上專制/高壓統治,自然容易產生「變態」人;既然這麼多難以管教的「變態」人,陰謀家用他們搞「低級紅,高級黑」是最適合的;既對內可鞏固權位,對外又可發動攻勢、發洩和轉嫁問題。為什麼他們不喊「大家都是大陸人」呢?因為香港、臺灣不是大陸,加上連大陸人都心知「大陸」劣;所以「大陸」不是良好的「潤滑劑」,即「大陸」(這個「品牌」)本身「擺不上大枱」又佔不了週邊地區的便宜......一切都是「變態的設計」! 大罪犯(如「親中」走私集團)製造/包容小罪犯(如水貨客)!

「香港移交大陸」猶如把一個有文化又有錢的氣質美女交給一個無文化又窮的「變態」佬。天天喊「大家都是中國人」猶如「變態」佬想跟那對他沒興趣、「濕不起」的美女上床,要她淘「KY」(用性交的潤滑劑)以便進行性交,她拒絕就以分裂、破壞和諧等(政治上如「反中」、「分裂中國」)施暴。再進一步,為了面子的「變態」佬要合理化佔有美女,會用盡辦法「拉低」美女,當美女不再是高高在上時,身份就對等了。變態佬/婆就是有份強烈、執著的好勝心/貪念。「一家人」就係大家一齊變「cheap 」或「變態」。

「低級紅,高級黑」現象是從大陸民間生態孕育出來的。「大陸特色」的階級鬥爭(

從國共內戰開始。若不是中共夠「變態」去利用老弱婦孺作為臭名遠播的「人海戰術」「砲灰」,當年國民黨也不會戰敗。今天,中共又想借香港女孩在臺灣被殺一案,作為香港「引渡條例」的籌碼,為增加干預「一國兩制」和臺灣開路。就那舊、新兩件考驗人性和良知的事情,無論是當年或今天,抵抗或反對中共者,都被逼扣上「殘酷」的罪名或做殘酷者;但真正的變態魔鬼「戰士」就是由一班「低端人口」組成/支持的中共!

)和低端人口已有70年歷史了,並非浪得虛名!英國佬走了,如果連美國佬都走(取消「關係法」)的話,就真係剩下「天佑(曾經是亞洲四小龍的)香港和臺灣」;「氣質淑女」也變成「低端妓女」。

(通常人過60歲才喜歡想當年,但香港很多才70/80後就有這個傾向;因為他們的黃金打拼時期碰上時代的大轉變,香港變化太大又被衰退,被逼想當年、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