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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pril 23, 2020

In view of Scrum on about HK Democratization

黃之鋒,無論喜歡或支持他與否,在香港歷史上,都已寫有他的名字。

訪問當日,有位老人家向著他喊「走狗」,也有不少中年男士、女士向他點頭微笑、有少女向他揮手、有默默站在後方看著他。
雖然看得出他竭力處之泰然,雖然他所經歷都比一般人多,最少監也坐了兩次,但畢竟他不過23歲。
甚麼年代風雲人物,英雄、勇敢,可有想過那只是新聞標題?他真的很在乎嗎?你認識他嗎?

在文明的國度,價值觀是與時俱移的。

走過2019年那場史無前例的社會運動,還有誰是勇敢?誰是英雄?就如黃之鋒所說:「社會運動是把不可能變為可能的過程,是個 self-actualisation 的 process (自我實現的過程),看自己可以take up (擔任) 甚麼崗位,可以在公共層面有甚麼 contributions (貢獻)。」

在成人的世界,總以為10多歲的學生,站在大人前說話,就是勇氣。可是,都廿一世紀了。 這個連小學生也會成為熱捧 Youtuber 的年代,因著與自己未來有關的議題發聲,只不過是基本,是常識。

「大家總假設我是看了某本書,或者受某個歷史人物影響,令我在 2011 年站出來,實在那是機緣巧合。最大原因是政府要推國民教育科,那既是政治又是教育的議題。」當年成立的學民思潮,亦不是第一個學生組織,此前還有香港中學生聯盟及九十後動員 90s。「學民思潮時期,都有不同人擔任不同崗位,我只不過是在鏡頭前面讓公眾認知的那個。」為甚麼是他?「因為他們有些一年後要考DSE,或者上大學,無時間,所以找個年紀細、讀中四,不用準備考 DSE,又不會很快沒有中學生的身份,純粹是這樣。」

所謂的時代英雄、那些「Joshua Wong is ready to die for Hong Kong」的外媒新聞標題,只是荷里活式的驚天動地吧。「2012 年暑假,當國教入了主流後,就多了公眾輿論,然後很多政治人物想約你交流 ,就見到甚麼是成王敗寇人情冷暖;上年約你,又不見你理我? 世界是這樣,都沒有辦法。說得好聽,是等著看你做出成績;難聽點,不就是有人關注,他們才關心。」

他直言,8 年來,不時被罵是政棍。「一定有不開心,每隔兩三年都會給人『屌』一轉,但不需要把人家的批評和讚賞看得太重。」他說更不用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在訪問中,他談得更多是團隊的力量。

一隻手掌拍不響,他很明白 it takes two to tango 。「2012 年給我的經驗,是無論你如何受到公眾吹捧,也能夠不讓這種知名度沖昏頭腦,以至 14 年雨傘、16 年奇蹟勝選 (立法會),到後來在國際線做出少許成績,都能夠意識到如何拿捏。」

你以為他很享受那種鎂光燈下的政治生活日常?他用「異化」來形容那狀態:「這個年紀的大學生是不會拿著酒杯搖幌著,或者出席晚餐會時,有人會突然拿隻叉敲個杯,然後expect 你說些發人深省的話;但不得不承認,想進入國際傳媒輿論圈,就一定要經過這些,最重要是如何處之泰然。」成人的世界都給他看透,知道自己的角色、崗位,做到要做的事,才是一件事。

「2012年何以會關注學民思潮?關注我? 是因為年輕人有勇氣挑戰既有體制,然後就投射那種期望;過去4、5年國際線都是這種邏輯。對於西方高等白人來說,我只不過是另一個馬拉拉 ( 巴基斯坦諾貝爾和平獎得主 Malala Yousafzai )、Greta (瑞典環保少女通貝里 Greta Thunberg ) ,雖然大家所做的截然不同,但他們就是找些 celebrities (知名人士) 來吹捧、消費,他們有一套範式,我覺得跟我的生活有很大落差。」

然後他說起,2019 年 9 月前往德國前,因涉「違反保釋條件」在機場被捕,到警署「臭格」羈留 24 小時,釋放後搭 12 小時飛機,落機不夠 1 小時,出席德國外交部酒會,「你會覺得由你屈在臭格 24 小時不知做甚麼,到與德國外長會面,原來所有事都在 24 小時内發生,是一種精神分裂的狀態;更不要說那次是德國出版商邀請我,還給我商務客位機票。」

若問他是否很喜歡這種生活,他坦言「未必」,但幫到件事比較重要。不敢說對黃之鋒而言,這是否「重於泰山」,但他深明所做的都是為了 get things done。「西方國家要 pick一個 icon (代表人物)去說明民主退潮、民粹興起,機緣巧合我成為那個 icon;那如何能夠發揮更多,才是重要的。大家對我的了解是來自傳媒訪問,而那些訪問一定是塑造大衛對抗歌利亞的 narrative (敍述);或者是看 Netflix ( Joshua: Teenager vs. Superpower )、看我本書 (Unfree Speech),但要知道那些一定不是全貌。」

在訪問中,他否定自己那少年英雄形象,也否認對所有議題的熟悉,提的是所屬的香港眾志,推崇的是其他人的名字 —— 敖卓軒 (常委)、羅冠聰 (常委)、林朗彥 (主席)、周庭 (成員)。「眾志 (團隊) 是把碟菜煮出來的廚師,我只是捧碟菜出來,要recognise 和 credit (鳴謝) 我的幕僚。」他形容,政治圈跟娛樂圈,在這方面有點類同。

「投入政治工作,除了幕前,更重要是幕後團隊。大家覺得我上年9月在(美國) 國會聽證說得好,難道那篇 speech (演說) 是我寫嗎?當然不是。背後有 Jeffrey (敖卓軒),他是眾志駐華盛頓 core member (核心成員),是他幫手寫的。國會聽證前一晚,在酒店房內,除了我,還有羅冠聰、Jeffrey 和梁繼平,他們一齊『度』我在聽證會的發言,順便執我的pronunciation (發音),全部都讀錯。兩個 PhD 學生加一個 Yale master (耶魯大學碩士生),來幫一個 OU degree (公開大學學位) 都未攞到的『死𡃁仔』去 deliver 個message。」

他想起了2013年。當年《號外》總編輯張鐵志邀請他、周庭和林朗彥拍攝封面故事,形容他們為現實理想主義者。「我覺得幾貼切。香港政治圈內,比眾志更理想主義都有,但如何deliver message (傳遞信息),然後 make progress (帶來進展),在政治工作上,是很重要的。」說得準確一點,是今天的政治生態已轉變,用他的話,以往看重政治人物的論說,但來到2020年,行動最實際,做到出來才是一件事。

當有部分人,對黃之鋒的印象還停留在那 15 歲的少年模樣,他會說:「Well 我都 23 啦」。實情是他監也坐了兩次,所屬的香港眾志,在過去 4 年,面對多番打壓,創黨主席羅冠聰成為立法會議員後喪失議席,後來周庭參選被 DQ (取消資格)、補選勝出的區諾軒又失議席,黃之鋒參選區議會亦被 DQ。「甚麼風浪也遇過,但各種政治打壓是會令團隊磨練更堅韌,不會有那種過於安逸的狀態。這種韌性很重要,跟過去的學生運動有所不同,自問整個團隊過去4年是交足功課。」

不確定他這種自謙自省,跟2019 年那場浩大的社會運動可有直接關係;可是,只要一對比,都輕如鴻毛吧。

「我要承受的代價,比很多人都少。坐監日數最短,但國際關注最高,也是本地關注最高。我獲得的關注和支持,從來都不成正比。2019 年,我被警察拘捕,警察都相當客氣,必需要說的是, 如果我不是黃之鋒,他們『睬我都嘥氣』,所以何以我說一個團隊的付出是更重要。」

「現在我被告的是組織煽動參與未經批准集結,連非法集結也不是,就算罪成,判監的刑期也不能多過 1 年;對比 (抗爭者) 那些傷人、火魔,不知要坐 5 年、10 年又 10 年,我還有甚麼可以怨?他們行動上比我激烈,承受比我多的,也多的是,其實我無資格說甚麼。」

「如果我不能夠改變這個不對等關係,或者不能夠改變警察拘捕我,但我相對比較安全的情況,我就要透過這個身位,讓大家的付出有更多價值。」

芸芸政治人物中,黃之鋒最尊重李柱銘,說 2015 年不是獲得他邀請與戴耀廷一起出席華盛頓交流會,香港眾志在開拓國際線不會如此得心應手。更重要是:「他讓我們這一代知道,讓香港走得更遠是一件事。」

在香港歷史上,黃之鋒是一個人物。
但在香港,黃之鋒只是一點,他大概是不介意自己只是一點。
在 2019 年,那場天搖地動的社會運動,沒有誰比誰更重要,誰都是一點。
然而,點可以連成線。
這場運動只演了上半場,下半場,還看香港人,還看我們。


[http://little-a-little.com/2020/04/20/joshua-wong-ch/?fbclid=IwAR0GSN5GeyDvrgyNdoEX-IAlF9Fo0d9TkksVfMhlk9czz5Hoyk9mjm9By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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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knew that he have had many supports behind but as a representative or presentation role, his performance has been good. He is one of the teens leaders in the field of the political and social engineering

For value oriented management or even governance, we cannot ignore or mis-understand teenagers' demands and values. So, we should not apply adult or non suitable norms for evaluating such leaders.

I have recognized such teenagers as the other functional teams in the project of the HK Democratization. Scrum masters should coordinate the cross functional teams.